江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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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陆司陆】面具

写在前面:原著司空,片段,不算戏的戏……大约是第一人称视角?

月上柳梢头,人约黄昏后。月亮已经爬上了柳梢,我却并不打算约人。因为我本就不是一个人。同我在一起的还有一只小鸡,一只长着四条眉毛的陆小鸡。
我们从正午坐到了现在,地上的酒坛已经空了一片,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火锅只剩下热气,里面的吃食早就进了肚子。
酒足饭饱,我跨坐在长凳上,懒洋洋靠着墙壁不爱动。陆小凤比我好不了多少。他单手撑着头,慢慢啜饮着最后一杯酒,嘴边的两瞥眉毛就和他的眼睛一样,沾染了水汽,变得亮晶晶的。
火锅里的炭已经不多,但还是有热气慢悠悠的升起来,和满屋子的酒气掺在一起,把人脸熏得通红,把陆小凤的眼睛熏得更亮。
我一向很喜欢看他的眼睛——即使满身酒气或胭脂味的时候,陆小凤那双眼睛也总带着孩童才有的纯净和活力。
但前提是,那双眼没有一直绕着我的脸打转,陆小鸡也没有露出小孩子看见新奇玩具的表情来。当他用这种表情看着人的时候,那个人是一定要倒霉的。
陆小凤终于移开了目光,一仰头喝光了那最后一杯酒。
我暗暗松了口气,却突然听见他问道:“你是不是从来不肯摘下面具?”
我的心沉了沉,坐正了身体,“是的。”
“那到底有没有人知道你长什么样子?”陆小凤在笑,笑得很愉快,但我却有些笑不出,嘴巴都有些发苦。
“有。”我板起脸,语气沉下去,变得阴测测的,“死人。”
这不是假话,见过我样子的人都已经死去。有些是我杀的,有些不是。不是的那些人里,有多少因为我的样貌而死,我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我只知道,我若想活得长些,就不能让别人知道我的样子。
陆小凤显然不是个被吓住的人,他甚至笑得更愉快,眼睛变得更亮,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。
“我打赌——”他抻着长音,语气戏谑,“若是输了,就再替你挖六百八十一条蚯蚓来。”
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爱赌,尤其爱和陆小凤赌,无论赌什么都行。但这次,我却不想和他赌,一点也不想。
因为我已经知道他要赌什么。我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,一点也不想。有时候我甚至觉得,就算失去两双手,也不愿失去这个朋友。
但若他真的看到了我的样子,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我说不上理由,这是直觉,一个在江湖上活到现在还没死,而且混得不错的大偷的直觉。
“不赌,不赌不赌!”我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,故意把声音放得轻松,“我要蚯蚓干什么?你以为撅屁股挖泥巴的样子很好看吗?”
“我还没说完呢,这个赌有趣极了。”陆小凤慢悠悠摸着自己的胡子,“我打赌,我一定能摘下你的面具!”
他的话还没说完,那只放在胡子上的手已经如闪电般伸出。电光石火间,我甚至感到了指尖触到面具的触感。
我自然早就防着他,连人带凳猛地向后掠出几丈,碰的一声撞在墙上才停住。
陆小凤似乎也料到我的反应,并没有追过来。我站起身,眼睛在敞开的窗户和陆小凤之间转了转,毫不意外他的脚尖正状若悠闲的朝着窗户的方向,将路堵得死死的。
我突然咧嘴笑起来,对他道:“其实你也不必好奇,我的样子已经有人看见过了。”
他不笑了,似乎有些不愉快,“谁见过?”
“其实也不是什么神秘的人…”我慢吞吞说着,突然伸手指向他身后的那桌客人,“就是他们!”
陆小凤正全神贯注等着我说答案,当即立刻扭过头去。
他的反应很快,不过一瞬间就又转回身。
不过,我需要的也只是一瞬间。所以等他回过身来的时候,我就已经踏上了窗框。等他追到窗边,我已经落在对面的屋顶,朝他得意的挥手了。
夜晚的微风很凉,吹在身上很舒服,也让我整个人都愉快起来。
“陆小鸡!你要有能耐见到我长相,你以后的涮火锅都我请!”
说完这句,我朝被气笑的陆小鸡吐了吐舌头,炫耀般在半空翻了个跟头,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里。
我当然有理由高兴,我守住了自己的秘密。等到下次再见到那只陆小鸡,他一定已经把这件事忘到脑后去,我们就能继续一起喝酒一起打赌了。
直到肚子里的酒都被晚风吹散,我舒舒服服躺在客栈的床上,又一次想起逃走时陆小凤的笑容时,才意识到一个要命的问题:我最后说的那句话,岂不是等于承认了这个赌?

写在后面:
脑补了一连串“前传”…比如司空摘星作为偷王大约和朱停一样是高危职业,还有陆小凤说过司空摘星很少(并不是没有)杀人。
也脑补了一连串“后续”…比如两个人开始了这个破赌,结果司空摘星差点把饭碗砸了什么的…
可是怎么想都要往ooc和狗血的方向一去不返,于是不说不写,反正就这么两个人,这么一个片段。
其他的故事,不知道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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